本來以為上中下就能進入H

結果寫著寫著竟然撩了一大段(。)

下篇一定H(認真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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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信風向來早起。

但他今天難得的想多躺一會兒,因為他懷中的冷劍白狐還沒醒。

冷劍白狐一直很排斥讓他抱著睡,可是今天他竟然死死地揪著自己的衣服不肯放手,這讓花信風感到訝異。

 

冷劍白狐沉穩緩慢的呼吸噴在自己的胸口上,花信風覺得內心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騷動,雖然沒有弄懂是怎麼回事,不過花信風覺得就暫時維持這樣的狀態也不錯。

閉著眼的冷劍白狐看起來格外乖巧溫順,沒有了平時的恭敬和急於報仇的恨意——雖然對素還真的仇恨是構成冷劍白狐的一部分;不過人生當中不只有報仇,還有更高遠美好的東西值得追求,只是冷劍白狐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,還沒辦法體悟這點,這樣是贏不了自己的啊……

 

花信風試圖將冷劍白狐睡到翹起的頭髮壓下,不知是否因此驚擾了冷劍白狐的睡眠,他的呼吸變得急促,揪著花信風衣服的手也攥更緊,口中還夢囈著:「不要……師尊,別丟下我……」

這是……魘著了?昨天把脈就發現冷劍白狐這幾天的睡眠很不好,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嗎?自己前幾天雖然生氣,但不可能放棄好不容易找到的徒弟呀!

 

花信風安撫的拍著冷劍白狐的背,或許他感覺到了花信風的溫柔,呼吸又漸漸地沉穩了下來。

今天還很多事要做呢……可是自己起身的話冷劍白狐肯定也會嚇醒,身為一個優秀的武者這種警覺性是必要的,可是冷劍白狐連續幾天沒睡好,他現在需要休息。

花信風伸手點了冷劍白狐的睡穴,然後檢查他腳掌和膝蓋的傷勢,確認恢復狀況後再幫他上了一次藥,這才開始忙碌。

 

衍那魔刀的靈氣被初龍吸走了,這讓花信風有點頭疼,而徒弟需要一些活血化瘀和凍傷的藥,也該開始製作了。花信風想了想,決定先從徒弟的藥開始,等冷劍白狐好了,兩人一起蒐集桃木比較快。

 

是說……徒弟似乎很討厭和自己有肢體接觸?昨天替他揉腳他一直想逃。花信風煮好藥膏之後,決定趁睡穴的效果還在時去揉冷劍白狐腳上的穴道,幫助他安神。

只是花信風意外的發現——越揉冷劍白狐的腳他睡得越焦躁?

「嗯、嗯……」腳被人控制住了,奇異的感覺不斷從雙腿向上攀升,冷劍白狐想逃,但雙腿縮不了也踢不了,睡得滿身大汗,掙扎了一番,好不容易才醒過來。

 

「……」睜開眼就是看見師尊握著自己的腳,還好剛才沒有用力踢!冷劍白狐恍神了好一會兒才從明亮的窗外判斷出時間:自己竟然睡到這時刻!所以師尊是準備把自己拖出去嗎?「師尊恕罪!我、我睡遲了!我立刻……」

「不用。」花信風打斷冷劍白狐,「今天不練劍也不打坐。」

「……?」冷劍白狐試圖縮腳,花信風又揉了幾下之後才放開:「漱洗完來書房找我。」

「遵命。」竟然又起了齷齪的反應!還好棉被蓋著師尊沒看見……冷劍白狐紅著臉,等到花信風離開寢室之後才急匆匆地去漱洗。

 

等冷劍白狐到了書房,發現花信風準備了一碗核桃桂棗粥給他,他也算粗通醫理了,知道這碗粥的功用,謹慎的捧著碗吃完,然後坐在花信風身邊開始讀書。

……今天的進度剛好是黃帝內經.靈樞經《淫邪發夢》。

這幾天夢境紛擾,讓冷劍白狐睡得不甚安穩,而書中所說的「厥氣客於心,則夢見丘山煙火;客於肺,則夢飛揚,見金鐵之奇物……客於陰器,則夢接內……」還好自己沒有這麼丟臉的狀況,不然和師尊一起睡卻夢遺,將棉被弄髒那成何體統!冷劍白狐看書看得很焦躁,因為彷彿在看自己的症狀一般,而花信風肩並肩的和冷劍白狐坐在一起,也在看書,這讓冷劍白狐不好意思離開,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讀。

 

「徒兒可有不懂之處?」花信風突然在冷劍白狐耳邊輕聲問,這麼近的距離讓冷劍白狐嚇了一跳,連忙搖頭,花信風要他解釋那篇內容,冷劍白狐雖然結巴但還算順利的解釋完了,花信風點頭,然後竟然拿了本鄉野雜談給冷劍白狐。

「師尊?」這幾個月他一直都是讀醫書,沒有讀其他的閒書,但今天師尊似乎不太一樣?

 

「勞逸結合。」花信風抓著冷劍白狐的右手開始揉穴道,那些穴道……又是安神的,麻煩到師尊了啊……冷劍白狐面紅耳赤的想自己揉,但花信風要他看書,沒有放手的打算,冷劍白狐只好用左手翻書。

 

書的內容很有趣,但冷劍白狐看著看著就想打瞌睡……不能,正在讀書呢!怎麼可以打瞌睡!冷劍白狐揉揉眼睛,試圖提振精神。

「左手。」花信風換手揉穴道,揉了幾下似乎覺得人坐在冷劍白狐的右側,卻要揉他的左手不太方便,便伸手攬住冷劍白狐的腰,拉近兩個人的距離,繼續揉他的左手。

 

「師、師尊!我自己來就行了!」就算是晚上也沒有這麼親暱啊!冷劍白狐的臉已經紅到脖子去,本來以為師尊會像昨天晚上一樣瞪他,沒想到今天師尊很乾脆地放手,還順便考驗冷劍白狐:「那麼是揉哪幾個穴道?」

「內關、神門!」他回答得很迅速,就是想避免這種會讓他不知所措的親近,不過花信風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:「耳神門穴也要揉。自己揉一盞茶。」

「……是。」師尊走掉了,冷劍白狐鬆了口氣,他沒發現他放鬆的樣子完全被花信風看在眼裡,這讓花信風感到有點鬱悶:徒弟就這麼討厭自己嗎?

 

快要立春了呢,可以開始尋找桃木了。只不過蹈天橋上太冷,得下山才有桃樹。

花信風拎著斧頭慢慢晃下山,然後砍了一些桃木回來,等他用桃木烤完衍那魔刀,再回到書房查看的時候,冷劍白狐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——手還捏著耳朵。

 

真是乖到讓人心疼的徒弟呀。

花信風又點了冷劍白狐的睡穴,防止他醒來,然後抱著他回寢室,輕柔的將他放在床上,接著歪頭想了想,自己也脫掉衣服,鑽進被窩裡。

 

身旁有個熱呼呼又滑溜溜,還帶著花草香氣的東西,這一覺冷劍白狐睡得很好,只是當他睜開眼睛,發現是花信風在他身邊時他嚇了一跳——剛才他蹭的……是師尊的胸口嗎!還有這觸感……師尊除了打坐,怎麼連午睡也不穿衣服?

這個認知讓他紅了臉,他見花信風還閉著眼,便輕手輕腳的離開床舖,還不忘幫花信風把棉被掖好,才去處理雜事和做晚飯。

 

花信風其實一直醒著,他就是想觀察冷劍白狐的反應。睡著之後可以感覺到冷劍白狐很依賴自己,只是醒來之後像是看到毒蛇猛獸一樣退避三舍,這到底是什麼原因呢?花信風很認真的思考自己是不是太兇的這個問題,還有,他發現自己對冷劍白狐的感覺……好像超過了師徒。

 

「師尊、師尊?」冷劍白狐輕輕地搖著花信風,花信風緩緩睜開眼,一坐起身,冷劍白狐就急忙替他穿上衣服,深怕他著涼似的。難道徒弟以為自己生病才睡這麼久嗎?被人擔心的感覺好像還不錯。他伸手揉了揉冷劍白狐的頭髮,冷劍白狐呆了一下,不好意思的抓抓頭,領著花信風前去用餐。

 

晚飯過後,冷劍白狐動作滑稽地在揉自己的腳,而且還正確的找出穴道和使用的藥膏,這讓花信風沒有接觸他的機會,他感到有點失落,自己默默洗完澡就先睡下了。

「師尊,您是否身體不適?」冷劍白狐很擔憂的站在床邊,花信風睜開眼看他,往內挪了挪:「沒有。」

「徒兒僭越。」冷劍白狐從被中拿出花信風的手,看到花信風光溜溜的臂膀時他頓了一下,然後輕輕的將手指搭在花信風的脈搏上。

 

花信風饒有興致的看著冷劍白狐,還主動換手讓他把脈,冷劍白狐皺眉沉思了好一會兒,最後決定轉頭去衣櫃拿衣服!

……這是什麼診斷?花信風發現冷劍白狐很執著在幫他穿衣服這件事上,若他不肯穿,那死腦筋的徒弟就會拿著衣服一直跟著他,甚至阻止他出門。

 

花信風無奈的起身穿好衣服再躺下,然後他馬上就發現冷劍白狐又開始在躲他,兩人明明躺在一起,中間卻有微妙的縫隙,而且那縫隙還逐漸擴大……「徒兒,你要掉下去了。」

花信風扣住冷劍白狐的腰將他往回拖,為了不讓他往外滾,花信風手上一用力,「唉呀!」冷劍白狐被花信風一把塞進了床的內側,還將腳跨在他身上,不讓他亂動。

「……」師尊的睡相怎麼變得這麼糟糕?花信風炙人的體溫讓冷劍白狐有點心慌意亂,他開始練習吐納,讓自己靜下心來。

 

……睡覺還不忘練習,真是個好徒弟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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