設定沿用《師父!穿上衣服再走!》

--

 

花信風的衣物不好清洗。

由於他的體質異於常人,每當流汗的時候就會將貼身衣物染成粉紅色。

不知是否因為這個原因,導致花信風在練武,或是做什麼容易出汗的事時,不太喜歡穿衣服。

 

但如果是由自己來洗衣服的話,師尊似乎就比較願意穿?

……其實師尊很討厭洗衣服,所以乾脆不穿嗎?冷劍白狐覺得自己發現了師尊的小祕密,不禁覺得好笑。

「徒兒,忙完來書房找我。」是師尊的呼喚,冷劍白狐連忙收起笑容,努力搓洗著花信風的衣服,卻聽到「嘶啦——」一聲:他將衣服搓破了。

「……」還好師尊不在這裡!冷劍白狐心虛地將那件衣服上的皂角沖洗乾淨,放進木桶中……等曬乾了再來縫補,應該就不會被發現了吧?這幾天只好暫時默許師尊一絲不掛到處亂跑的行為。

 

他繼續搓洗下一件衣物,結果又搓破了……明明自己沒用多少力氣呀?冷劍白狐皺眉,將衣物拎起來檢查:棉質衣物洗太多次,變薄了。後天下山採買的時候再請師尊添購一些衣物好了?冷劍白狐一連搓破三件衣服,做賊心虛的將破損的衣服晾在後院,還用了很多夾子夾住,就怕風太大將一部分的衣服吹走,這樣就縫不起來了。

 

冷劍白狐收拾好之後走到書房,才推開房門就感覺到一道凌厲的氣場襲來,他寒毛直豎,連忙伸手護住胸口,卻沒提防到來自下方的攻擊——師尊竟然蹲在門後偷襲他!

「唉呀!」腰間的穴道被點住,冷劍白狐雙腿一軟,就往前撲,花信風迅速伸手接住他,搖搖頭:「太慢了。」

「……徒兒會再努力。」花信風偶爾會偷襲冷劍白狐,讓他保有一定的警覺心,避免他在蹈天橋住久了,安於現狀,忘了精進自己的武學。

 

花信風沒有替冷劍白狐解穴的意思,抱著他就往臥榻去,還很悠哉的拿了兩本話本,看來不是打算要講課的模樣。

「呃……師尊?」冷劍白狐被動的被花信風放到臥榻上,花信風沒有回話,將兩人調整成舒適的姿勢,接著以冷劍白狐的背當作桌子,開始看起話本。

 

冷劍白狐一頭霧水的趴在花信風身上,不曉得這又是什麼訓練?花信風一邊看話本,一邊用手指在冷劍白狐的背上畫著圖,冷劍白狐困惑地眨眨眼——師尊手指的走向是經脈……是提示他這樣運氣嗎?

花信風什麼都沒說,冷劍白狐也只能這樣解讀了。畢竟現在自己不能動,什麼都做不了,而師尊又不講課,應該是要自己練習解穴吧!

 

冷劍白狐沉心靜氣,讓內力順著花信風的指示遊走,發現內力的最終流向的確是被封住的穴道……他確認今天的課題之後,調整呼吸,用了八成的內力去衝擊穴道,然而花信風的內力高出他太多,冷劍白狐努力了好一會兒,閉塞的經絡卻毫無動靜。

冷劍白狐額上微微冒著汗,他感覺到花信風想起身,自己卻還壓著他,無法讓開,只好紅著臉,羞赧的道歉:「師尊抱歉……徒兒尚未解開穴道。」

「繼續。」花信風不以為意的讓冷劍白狐躺在臥榻上,替他蓋上毯子,離開書房。

 

冷劍白狐覺得自己讓花信風失望了,羞恥與尷尬一瞬間衝上腦門,燒得他不知所措;然而越是心急,越是無法掌握內力運行,冷劍白狐深吸了口氣,強迫自己冷靜,回想剛才花信風的提示,再度運轉起內力。

 

不知道過了多久,花信風前來查看冷劍白狐的狀況,冷劍白狐聞到他身上的花草香,如夢初醒般倒抽一口氣,睜開眼,怯怯地蠕動著嘴唇,話還沒說出口,花信風就伸手解了他的穴道,還揭開冷劍白狐的衣襟,替他擦汗。

冷劍白狐慌張地想自己動手,不過氣血瞬間流通帶來的麻痛感讓他一時之間無法順暢行動,花信風像是沒看到他笨拙的動作一樣,擦完汗就伸手將他抱起,往飯廳走去。

 

……已經中午了嗎?自己竟然花了這麼多時間還沒解開穴道!冷劍白狐自責的低著頭,舉起氣血仍未通暢的手,顫抖著拿起筷子,花信風見狀,乾脆將自己夾起的菜餚餵進冷劍白狐嘴裡。

「……」冷劍白狐總覺得讓師尊餵飯很羞恥——因為那通常是在兩人激烈的情事過後,花信風才會這樣寵他,現在是自己能力不足,不能這樣麻煩師尊!

「師……」冷劍白狐才說一個字,就被花信風堵了回去:「食不語。」

冷劍白狐一噎,只能繼續嘗試自己進食。

 

然而今天不曉得是什麼日子,花信風竟然煎了一條魚!若是豆干一類的東西,冷劍白狐還能用筷子叉起來,現在他連筷子都拿不穩,只會把魚戳得支離破碎……還是放棄吃魚吧!

冷劍白狐摸摸鼻子,低頭扒飯,嘴裡的那口飯才吞下去,就被花信風塞了一口魚——已經挑好刺了。

花信風神色自若地用同一雙筷子繼續吃飯,自己吃一口就會餵冷劍白狐一口,時機掌握得恰到好處,冷劍白狐除了白飯之外,都是花信風餵他,若猛吃白飯,就會被敲頭,要他細嚼慢嚥。

 

好不容易,午飯終於用完,冷劍白狐覺得四肢恢復差不多了,便開始收拾桌面。

花信風阻止他的動作,吩咐道:「徒兒,去煮水,泡茶。」

繼解穴之後,是茶道嗎?表面看起來簡單,但偏偏都是冷劍白狐不擅長的功課,師尊是如何辦到樣樣精通的呢?

 

冷劍白狐坐在小火爐前,等著水煮開。他無事可做,只好盯著茶壺發呆。

早上用內力衝擊穴道似乎有點疏通的徵兆,是哪裡做得不足呢?冷劍白狐回想內力運行的軌跡,又照著花信風的提示運氣,結果這麼一入定,就把茶壺燒乾了。

聞到焦味而猛地睜開眼的冷劍白狐,看到的是花信風動作優雅地換了個茶壺,繼續煮水。

……自己連水都煮不好!冷劍白狐更挫折了,該怎麼跟師尊請罪呢?

「徒兒,把手給我。」點穴的時間太長會讓手腳麻痺,雖然冷劍白狐已經能夠行動,但還是替他揉一揉比較好。

冷劍白狐不明所以地將右手伸給花信風,看著花信風用心揉著他的手臂,終於理解過來:師尊在擔心他!這讓冷劍白狐羞愧得無地自容——若自己早點解開穴道,就不用麻煩師尊了。

 

「徒兒,顧好爐火。」徒弟常常胡思亂想,現在一臉自責的模樣……是因為解不開穴道嗎?明天練習的時候下手輕一點好了?花信風揉完冷劍白狐的雙臂,本來還想揉他的腿,不過冷劍白狐死死盤著腿,不願伸出來,還挪了挪位置,坐到花信風正對面去。

 

茶是苦的,代表冷劍白狐的心境。

花信風啜飲著茶,看著冷劍白狐遠離他,目光閃爍不敢直視的模樣,心中略為感到不滿,忍不住伸手彈了一下他的額頭:「喝完茶去抄《金剛經》。」

徒弟的悟性很高,就是個性浮躁,思考方式死板不知變通,所以花信風偏重教導他培養心性的修煉方法,以便他之後能夠抵抗衍那魔刀的氣場,現在的他……還有待磨練。

 

師尊為什麼還不點自己的穴道?冷劍白狐一邊抄書,一邊分心想著這件事。

他的字雖然寫得工整,但錯字連篇,花信風過來巡視的時候直接揉掉了那張紙,又敲了冷劍白狐的頭:「沒抄完不能吃晚飯。」

「……是。」真糟糕,今天怎麼一直犯錯呢?冷劍白狐靜下心來,好好抄完《金剛經》之後,天都黑了。

 

冷劍白狐揉著酸澀的眼睛,和花信風一起用過晚飯之後準備沐浴,卻發現他的褻褲以一個很奇怪的方式破了——直接變成碎片。

「……」這麼冷的地方還有衣魚嗎?冷劍白狐皺著眉頭,仔細檢查了一下衣櫃,卻什麼也沒找到。好在仍有幾件長袍是完好的,嗯……沒有要出門的話不穿褻褲應該沒關係?

冷劍白狐走向花房,努力無視先一步從裡頭出來的花信風——全裸的。冷劍白狐不敢向他稟告今天洗破了三件衣服的事。師尊只要不去找衣服就……不會發現吧?

 

花房的這口溫泉池擴大之後便利許多,不用花很多力氣燒水,柴的用量也因此大幅減少,可以挪出更多時間來修煉了。

冷劍白狐泡在溫泉裡打坐,內力流轉了一圈之後覺得自己應該能夠應付下次的點穴之後才起身,走向臥室。

 

「……」冷劍白狐一開門就不禁屏住呼吸——花信風像是一尊臥佛一樣閒適地側躺在床上,而窗外銀白的月光正好照在他身上,整個人像是裹了一層銀色的薄紗,他原先就白皙的肌膚透出像是和闐玉一樣溫潤的光澤,美得令人覺得連在此呼吸都是褻瀆了花信風。

 

師尊平常高高束起的頭髮散落開來,月光使得以白色為主的髮絲看起來像是銀河流瀉而下,而他那修長的腿跨在棉被上,瘦勁有力的腰和結實的臀部鉤勒出引人遐想的曲線,臀股間隱隱能夠看到那幅彼岸骷髏圖的一角,有如春日裡綻放的桃花一般,為這幅如畫的景象點綴出鮮艷的色彩。

冷劍白狐的目光忍不住順著花信風腰間的肌肉紋路往下看去,那裡隱沒在棉被當中,但他知道師尊的胯間是多麼地令人欽佩與讚嘆。

 

沉穩緩慢的呼吸說明著花信風的放鬆,不過冷劍白狐知道師尊並沒有放下防備,他那極具力量的軀體如同蟄伏的豹子一樣,隨時能夠爆發出強大的力量;正因為足夠強大,所以才能夠這樣大方地展現自己的身體,這是強者才配擁有的氣場,自己要多久之後才能辦到師尊這樣的境界呢?

 

「不關門嗎?」花信風緩緩睜開眼,盯著冷劍白狐,冷劍白狐臉上一紅——他竟然用眼神褻瀆師尊的身體!他連忙反手關上門,垂下眼瞼不敢多看,接著像是跨過火盆那樣小心翼翼地避開花信風的腿,爬進床的內側貼牆躺好。

 

然而一躺下他馬上就發現不對:長袍的下擺會往上捲!雙腿光溜溜的直接接觸棉被,他和沒穿褲子一樣……不對,他本來就沒穿褲子!

還沒等到冷劍白狐將長袍拉好,就聽見「呼啦」一聲,花信風帶著棉被翻了個身,將他捲進棉被中。

沒有了衣物的阻隔,花信風的體溫高得驚人,冷劍白狐忍不住想後退,卻被花信風抱得更緊。

 

花信風用小腿蹭了蹭冷劍白狐的腿,很滿意地點頭:嗯,很好,徒弟終於理解了。

花信風喜歡兩人肌膚相親的感覺,他能感覺到冷劍白狐其實也迷戀擁抱的溫度,只是不好意思說,每次都要等到完全睡熟了才會往自己身邊蹭,然後早上再慌慌張張的替他把蹭得凌亂的衣服給穿好。

 

兩人都相處這麼久了,徒弟為什麼還是不習慣這樣的觸碰呢?花信風抓著冷劍白狐的手,放在自己腰上,光滑又有彈性的觸感冷劍白狐驚得一縮:「師、師尊……!」

「你會冷。」花信風將冷劍白狐的臉按在自己的懷中,冷劍白狐幾乎是直接吻上花信風那厚實的胸肌,嚇得連連後退:「我不……」

「你會冷。」不容質疑的口吻,冷劍白狐幾次掙扎都被花信風制止,他無奈地放輕自己的呼吸,就怕冒犯了花信風。

 

師尊的心跳好近!冷劍白狐本來以為花信風想要進行更親密的行為,緊張地僵直著身體,就等著配合,可是花信風除了拍著他的背之外,沒有什麼曖昧的舉動。

……是自己誤會了嗎?師尊單純只是喜歡裸睡?寒冷的夜裡有溫暖的懷抱,柔軟的棉被,還有令人心安的香味,冷劍白狐沒發現自己比平常還快陷入熟睡。

 

「呼嚕……」也只有在睡著的時候徒弟會這麼坦然面對自己了,花信風揉了揉冷劍白狐的頭髮,接著解開他的衣帶,一翻,再一剝,去除了兩人之間唯一的障礙。

看著冷劍白狐毫無防備的睡臉,自己才能夠完全放鬆……花信風不去糾結這樣是否耽誤了論證大道之途,跟著閉上眼睛。

arrow
arrow

    Lilly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